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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点无用文字。

《为你钟情》雨季(四)

张国荣走了半个多月了,唐鹤德每天按时回家吃饭睡觉,又变成半年前那个唐家好少年。

唐母每天兴致勃勃地烧菜,做点心,打毛衣。

打毛衣!

唐鹤德凑到唐母身边,看着妈妈的手在针线间穿梭。

唐太太哭笑不得,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儿子的额头:“看什么啊,傻仔!”

唐鹤德认真道:“我好像学会了。”

“学会什么?”

“打毛衣。”

“哈?”

唐鹤德点点头:“妈妈,阿仔生日快到了,我想给他织毛衣。”

唐太太疑惑:“为什么非要送毛衣,你们两个大男人送毛衣不是很奇怪吗?”

“他喜欢毛衣,他有很多毛衣。”

“那你给他买一件就好了啊,干嘛非要自己做。”

“可是那样就没有特殊的意义了,这是我们两个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。”

当然,唐太太的毛钱球最后成功到了唐鹤德手里,本来唐太太的毛衣都快要织好了,为了唐鹤德只得全部都拆掉,唐鹤德拗得很,坚决不让唐母沾手,自己硬是与一大团毛线较起劲来。

周末的上午很快过去,唐鹤德终于织了短短两条边。

唐太太教的心力交瘁:“你好笨啊。”

“好事多磨。”唐鹤德认真道,“乐极生悲。”

唐太太:“……”

“妈妈,我什么时候能织好呢,还有一个星期就是阿仔生日了。”

唐太太:“没关系,以你的水平一定能在他生日前织好的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是啊,我保证,明年他过生日时一定能收到你的礼物。”

换唐鹤德:“……”

雨季到了残喘的时刻,下了雨却并不凉快,这就是香港的夏天了。

“哥哥啊,我要返来啦!”

“好。”

机场,出口。唐鹤德跟随一个年轻的安保人员来到张国荣要出口的通道。两人正闲聊两句,就听见年轻保安腰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。

“来了来了,Leslie进来了。”

男孩对对讲机道:“收到!”

唐鹤德跟着隐隐兴奋起来,不一会儿,通道那边就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,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对面,两个人都看见了彼此,张国荣即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。

奔跑,思念是云雀搭成的桥。

“哥哥!”张国荣一跃抱住唐鹤德,双腿缠在唐鹤德腰上,唐鹤德猝不及防,但自然而然地顺势托住他。

保安小哥看傻了眼,唐鹤德也意识到不妥,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猴子摘了下来。

“干嘛!我好挂住你!”

“有人。”唐鹤德悄声道,“回家再说。”

张国荣瞄了一眼保安,才发现还有个人。

保安也意识到自己的尴尬:“呃……唐先生,Leslie先生,我们从这边出去。”

张国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:“好啊。”

两人并肩走向出口,路过保安小哥时,张国荣把唐鹤德往自己身上一揽,按他的着头亲了上去。

唐鹤德瞳孔收缩,有一瞬间呆若木鸡。

保安小哥倒吸一口冷气。

见好就收,张国荣松口,又是一副官仔骨骨的模样。

“靓仔,”张国荣嬉皮笑脸地凑到已不知今夕何夕的保安小哥面前,“你都看到了对吧,你随便啊,说出去,卖给报社,卖给警察局,Leslie是gay啊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张国荣又眨眨大眼睛,一脸无辜:“但是香港做gay是犯法的,我这么靓,你舍得让警察把我抓进去吗?”

保安立刻被电,脸颊通红:“不!不会的,您放心吧,我不会和任何人说!”

张国荣得逞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这才乖嘛。”

然而他没注意,唐鹤德却已一脸不爽,上车后还自顾自地叽里呱啦讲着泰国趣事,唐鹤德默默地听着。

傻孩子终于看到了高高举起的鸡毛掸子,小心翼翼道:“不好吧,我一回来就生气。”

唐鹤德终于开口:“我没有,你下次不要这样冲动了。”

张国荣立刻合并两指举于脸前:“好好好,我发誓,你开心一点嘛!”

“好。”

“你开心!”

“我开心。”

“……你不开心!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张国荣沉思一会儿,insight:“你喝醋!”

说道心坎上,嘴硬: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还嘴硬。”

唐鹤德只得实话实说:“你以后要管好自己,这样搞得人家也很不舒服。”

“好!”回答得干脆,“我以后端庄贤惠。”

唐鹤德被逗笑,张国荣却瞥见他包里的一大团毛线。

唐鹤德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,张国荣眼疾手快地一把掏了出来。

疑惑:“你们银行最近在搞织毛衣大赛吗?”

“哈?”

翻到歪歪扭扭的毛衣,领子里绣了一行小字“To my dear Leslie”。

一下明白,换作唐鹤德尴尬不已,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在地抠了抠方向盘的皮革保护套。

张国荣伸手“啪”地打了一下唐鹤德不安分的手:“别抠了,我刚买的新套子。”

老实。

把织了半截的毛衣抖开:“你很厉害嘛,我的生日礼物?”

乖乖点头。

揽过来,“叭”地亲一下脸蛋:“谢谢,我很喜欢,但我后天就过生日了,你织不完,我们可以一起织。”

心花怒放。

当晚,唐家,唐太太终于把最后一道菜摆在桌上,看着满桌佳肴,欣喜不已,拍手自语:“我怎么这么厉害呀!”

欢快地走进客厅:“阿德!国荣!吃饭啦!今晚有国荣喜欢的客家菜啊!”

却见沙发上,唐鹤德双手拿着毛衣针,手忙脚乱地勾打着,张国荣盘腿坐在他身边,手里拿着毛线,两个人叽里呱啦地交流。

“哎呀你这样不对呀!”

“对的。”

“都打结啦!”

“没关系,拆开就好。”

“啧,是这样拆啦!”

“啊!你怎么全拆了!”

……

理想是美好的,但现实往往残酷。由于张国荣的介入,两个人非但没有在生日前织好毛衣,反而失手拆的一干二净。

毛衣计划流产,唐太太又拿回了自己的毛线。

“哥哥,今年生日和中秋,我们出去旅游吧!”

“好啊,你想去哪?”

“澳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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